云脚乱蹒跚_

(。・ω・。)ノ♡

【龙右】人非

文笔复健失败系列

人物属于金光布袋戏,ooc属于我_(:з」∠)_

趁海境线还没结束赶紧撸出来过过瘾_(:з」∠)_

私设如山,慎重

ooc到极点

一点也不甜

慎看慎看慎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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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子。”

恍然间,梦虬孙感觉听到了个许久不曾听过但熟悉无比的声音,随即自嘲似的摇摇头,真是老了,都出现幻听了。那人身兼要职,总是忙忙碌碌的,怎么可能会放下工作来他这里呢?可是那真实的过分的幻听又出现了一次,“龙子,微臣来看你了。”

……

不是幻觉啊。似是舒了口气,梦虬孙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来者。与他离开时相比,午砗磲并无什么不同,只是消瘦了些,眼下还多了浓浓的黑眼圈。这家伙,恐怕很久没有休息好了吧?

“龙……”见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自己看,胆小的右文丞深吸口气,打算再喊一次,却被对方打断了。

“是你啊。”梦虬孙拍拍手边装满百里闻香的酒坛,向他发出邀请,“来的正好,陪我喝几杯吧。”

他声音低沉喑哑,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午砗磲乍然听到,还是忍不住发怵,战战兢兢地坐到了落魄者对面的位置上。

海境的大清洗是以鳞王北冥封宇的胜利作为结尾结束的,与此同时,朝廷中的阴谋家也被北冥异和未珊瑚揪了出来,内外皆安定后,海境依旧是以鲲帝为尊,鳍鳞会的这场革/命,终究是失败了。而作为唯一生擒的首领,梦虬孙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毒药或者白绫,只是被封锁了功体,软禁在了潜龙崁——就连“龙子”这个封号也没被剥夺。

——北冥封宇,依旧是那个心软得可笑的鳞王。

对于潜龙崁,午砗磲并不陌生,毕竟他曾多次来这里寻找梦虬孙。只是当时的潜龙崁并没有这么破落,看着有着明显划痕的石桌,以及周围破败的景色,午砗磲只觉得内心一阵酸涩。想到中原有句话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用到这里,恐怕也差不多了。

“听说……”良久,梦虬孙突然开口,“欲星移醒了?”波澜不惊的语气,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是,师相月初刚醒。”午砗磲习惯性起身弯腰禀报,“只是常年卧床,身体终究有些虚弱,不宜出门。”

“你不用替他解释,”梦虬孙喝了口百里闻香,“我知道他。”他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况且,我现在只是空有‘龙子’这个名号而已,你不用这么拘礼。”

即使被特意提醒了,午砗磲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似乎他还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说“看到鬼”的龙子似的。

其实午砗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潜龙崁,只是好不容易做完了工作,想着随便走走散散心,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然后便神使鬼差地进来想看看那人,结果看了后还是忍不住喊了那人名字,甚至还一起喝茶聊天。不过,午砗磲并不太记得他们有说了些什么,似乎都是海境目前的情况,谈到了地位上升的波臣、权力下降的鲛人,谈到了正在推行的墨学,谈到了即将退位的鳞王,谈到了醒来的欲星移,谈了好多好多……

——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为了缓解尴尬的沉默气氛而滔滔不绝,梦虬孙只是时不时问上几句而已。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深夜。

“啊,都这么晚了!”刚刚反应过来的午砗磲惊叫了一声,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连连道歉,“啊……我……”

“你该走了。”梦虬孙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听不出任何情感。

所幸午砗磲也不在意,笑了笑道,“嗯,那我先回去了,以……”

“以后也不用来了。”截住对方的话头,梦虬孙道,“你只管去处理好你的右文丞的事情,不必管我。”

“可……”文文弱弱的年轻人似有不甘,咬了咬下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说,你以后不用来了。”这大概是梦虬孙开口以来唯一一句加重语气的话,他放下酒坛,站起来看着面前的文人,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午砗磲的眼睛还是那种清澈的浅蓝色,是那种比起海洋,更像天空的颜色。

终究是和自己不一样。

看着面前眉头紧皱的人,梦虬孙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就是和危险人物断绝个关系而已,至于这样么?难道时不时来看望自己又是欲星移的指示不成?可这表情,比起害怕任务的失败,更像是失去心爱之物的难过。

梦虬孙觉得自己一定有哪根神经搭错了,不然他干嘛会抬手去揉平午砗磲皱起的眉头?手感……不如之前好,看来平日里的确的操劳过度了。

“不用再来了。”他第三次说,抵在午砗磲额上的手指依旧很稳,尽管功体被锁,他的力气也是比得过一介文人的,“……别哭。”

“龙子……”一贯委屈的腔调里夹了哭腔,午砗磲的眼泪“唰——”地一下便流了出来。他什么都明白,梦虬孙这是为他好,尽管这人现在一没功力二没势力,而“龙子”这个空号,无非是鳞王为了安抚鳍鳞会余众以及受鳍鳞会庇佑的那群波臣才继续保留,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人忌惮着他,毕竟,乱臣贼子这个罪名,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而身为朝廷的右文丞,自是应该与这种人少些来往,以防落人口实才对。

所以他才那么拼命的工作,让自己无暇去思考那人的现况。

所以他才会等了这么久才过来。

——他本来是打算等更久的,等到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时再过来,可谁知今天会放松了自己。

他也知道,这人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是因为鳞王的一句话——梦虬孙,你就不想看到海境真正河清海晏的样子么?

——既然他能为了看到盛世清明的海境而活着,他就能加大自己的工作强度。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

可他就是忍不住啊!

就跟他现在忍不住不流泪一样。

梦虬孙抵在他眉心处的手指很用劲,似乎能在自己额上戳个洞,他刻意维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让这个死脑筋的读书人过不来也抱不到自己。不过这个傻瓜啊,怎么就知道哭呢?他这种人,早就不值得他掉眼泪了啊。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

一个哭着,一个看着。

一个哭得直打嗝,一个看着直皱眉。

……

没有人记得午砗磲哭了多久,只知道他第二天上朝时,眼睛肿的不忍直视,就连精神也是异常恍惚。

自那之后,午砗磲再也没去过潜龙崁。

而梦虬孙,只出去过两次潜龙崁,一次是参加午砗磲的葬礼,另一次则是大限将至之时,看了眼这盛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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